西藏日报客户端4小时前
清晨5点,昌都邦达机场——这座世界海拔第二高的民用机场还未迎来第一缕晨光,此时的风像刀子刮过一样,飞行区管理员边巴罗布裹紧羽绒服的领口,手电筒的光束在跑道上划出一道颤抖的银线——这是他在机场工作的第3个春天,海拔4334米的跑道依然冷得让人牙关打颤。指尖触到道面接缝处凸起的冰碴,他掏出对讲机:“跑道全程结冰,需要马上进行除冰作业。”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驱鸟车播放的猎隼尖啸,惊起一群试图在跑道旁觅食的雪雀。两小时后,首架航班将在这里起降,跑道摩擦系数必须达到0.3以上——这组关键数字的背后,是他们细致检测10余次的身影。
候机楼的值机柜台前,值机员扎西曲措已对着镜子调整好着装。“阿妈啦,给您选靠窗座位,您可以多看看雪山。”扎西曲措身后的电子屏显示,当日预计保障航班18架次、旅客超1800人。此时已是6:30,落地窗外的雪山刚染上金边,值机柜台前已经蜿蜒排起20多人的长队。
机坪东侧的助航灯光亮如白昼,胡利民把冻僵的手揣进工装裤口袋,指腹还残留着灯光基座的触感。“胡师傅,除冰车马上过A3、A4滑行道!”对讲机里的喊声传来,他猛灌一口浓茶,抬头看见十米高的除冰车喷出白茫茫水雾,像是给跑道织了条云做的哈达。
另一端,安检通道的金属探测门“滴滴”响个不停。安检员肖伟弯腰帮旅客捡起滑落的钥匙。当显示屏跳出个可疑阴影时,他对着屏幕比划:“大哥,您这充电宝得拿出来给我们检查一下!”话音未落,航站楼广播响起登机通知。
大厅里,志愿者的红马甲在人流中忽隐忽现。志愿者德西拉措刚帮助错过班车的牧民通过自助值机完成晚到值机。此时,暮色将跑道染成鎏金色,保洁员卓玛的拖把在积水处来回扫动,行李搬运工次仁的指尖掠过第200个条形码,班车司机老杨已在车内等待乘客。
当最后一位旅客的行李箱轮声消失在廊桥尽头,望着安检通道的灯光渐次熄灭,这群云端守望者不自觉地扬起嘴角。当晨光再次刺破云层,他们又将踩着薄霜走向各自的“战场”——他们身后,雪山静默如初,而新的航班正载着故事与归心,滑入那条通天之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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