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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致亚伦·布什内尔
他把汽油装进塑料杯
像捧起液态的星光
军装褶皱里藏着的坐标
此刻都化作巴勒斯坦的月光
手机支架支起最后的画框
二十五岁的瞳孔里
三万颗星辰正在倒流
打火机轻吻硝烟的瞬间
华盛顿的云层裂成蜂巢
火焰从膝盖向上攀援
烧透迷彩服里的经纬线
有人看见凤凰在沥青翻身
灰烬在军徽上写下密码
每个焦黑的字母都是：解放
直播信号灼穿屏幕时
他喉咙里沉睡的词语终于完整——
"不——再——同——谋——"
每个音节都炸成蒲公英
带着汽油味的种子
落在监控镜头结霜的睫毛上
警察的灭火器喷出寒冬
却浇不灭地缝里
青铜膝盖生根的声响
每当鸽群掠过使馆的尖顶
就有灰烬从混凝土绽出嫩芽
而所有种子都刻着同一行诗：
当世界需要燃烧时
请取走我的眼睛与黎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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