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端新闻客户端4小时前
黄昏站在窗台上,
像一只不肯离开的手,
轻轻按着屋檐的影子,
也按着一整天没有说出口的话。
光线落得慢了,
仿佛在房间外停顿一下,
才敢走进去。
那些没被拉严的窗帘,
正半掩着某种不愿被看见的温柔。
有人坐在窗前,
一杯水已经凉了,
一封信写到一半,
笔却悬着,没有落笔。
风从玻璃缝里吹过,
把页角轻轻翻了翻,
像故意不让它结束。
外面有人走过,
脚步声不重,
像走在很远的从前。
有一棵树的影子倒挂进来,
像少年时伸进屋里的梦。
而窗台,就那样静静地撑着黄昏,
像一块不愿被夜收回的土地。
它记得那只来过三次的小麻雀,
也记得某年某日,一封没发出的告白。
记得灯光曾穿过雨帘,照亮一张迟回的脸;
也记得有一年,黄昏后那盏灯没有亮。
黄昏终于走完了它的长度,
窗台却还在原地,
像一个安静的记录者,
不问来去,
只记得——
那一刻的光,落得很轻,
却很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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