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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河南的麦子熟了# #创作挑战赛八期#
在晨曦中,我也开始学着割麦。弯下腰,右手拿着父亲磨得发亮的镰刀,左手学着大人割麦的样子抓起地里的麦子,然后挥动右手的镰刀使劲去割,我的力气比较小,每次只能割很少的麦子。母亲看到后,不断地叮嘱我,注意安全,镰刀锋利,千万不能割住自己。
他们一人割六沟(畦)麦子,我割三沟(畦)。起初还好,觉得很有成就感。割了一会儿就不行了,汗流浃背。腰也开始疼起来。我就直起身来休息。哥哥姐姐们也不时地直起身子来休息。只有父母,似乎不知疲倦,弯着腰,头扎在麦田里,一直快速地割麦。
父亲会拉下脸瞪着大眼睛说哥姐:“才割多久,就歇?像你们这样,麦子什么时候能割完。到时候天气不好,麦子都生芽了,抓紧割。”父亲说完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,接着拿起镰刀,“唰唰唰……”地割起来。哥哥姐姐都吓得弯下腰也割起麦子来。割麦子的声音此起彼伏响起来。
太阳越升越高,天气越来越热,一会儿,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。大片的麦子倒下了。过了一会儿,父亲说:“来,都坐下,吃点馍喝点水,歇歇再抖劲干。”
我们都坐到割下来的麦堆上,父亲叫我跑到地头的架子车上拿妈妈早上准备好的蒸馍和水。
这就是我们的早饭,一人一个白馍,再喝点妈妈煮的绿豆汤。那个时候,能吃上白馍,已经很不错了。
一家人坐在一起,一边吃着一边说着收音机里听来的天气预报和农事,天气太重要了,晴好的天气不仅利于收割,还能让麦粒在阳光下自然脱水。记得有一年麦收时,忽然连续下雨,成熟的小麦直接在穗上发芽。父母都望着阴沉哭泣的天气唉声叹气。那年,我们一家挑出仅有的一些好麦子上了公粮,而一家人吃了一年的出芽麦子做的面粉。现在还能想起出芽麦子做的面粉味道,粘酸苦……那样的年代,有吃的已经不错了,我们也没有能力选择。
阳光慢慢炙热起来,皮肤晒得发红,草帽也热的脱了下来,那汗水就不停地出。现在看起来很浪漫的金色麦田,在过去的我和哥哥姐姐的眼里,却充满了复杂的感情。收麦子也成了我们害怕的一件事。
麦子割完的时候,母亲就让我开始在地里拾麦穗。他们开始把麦子装车运回到碾好的麦场上。
装麦车看似简单,却也有很多经验和技巧。会装的人不但装的多,而且装的端、装的正。没有经验的人不是装憋肚了,就是走到路上一边重一边轻,一不小心车就翻了,还得重新开始装车。我们队的地都在山坡上,山路崎岖。父亲每次装车都很小心,装的仔细,放上压杆,最后用大粗绳来回绑了几圈才算装好。
山路崎岖,父亲驾着车,二姐牵着牛,哥哥和大姐要在父亲旁边扶住车把,类似现在刹车的作用,这还不行,遇到陡坡,母亲和我还要在车后紧紧压住车尾。路没有多远,却行得十分艰难。下了那个陡坡就是麦场了。我们的心总算松了一口气。
这个时候想起那些熟悉的往事,忽然觉得现在的生活是多么的幸福,这样的幸福早超出了我们小时候对所谓幸福的定义,如此想来,竟然满心欢喜。
图片来自网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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