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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京花事:在光阴里燃烧的雍容 #创作挑战赛八期# #信阳浉河区百花园# #人间烟火信阳#
信阳百花园的晨光,总比别处多几分脂粉气。当第一缕风掠过湖石,牡丹的苞芽便在晨露里轻轻颤了颤,像是惊醒了千年之前的旧梦——那时节,长安的朱雀大街正落着微雨,洛阳的御苑里,武皇的朱笔刚在花谱上圈住"姚黄""魏紫",而东京汴梁的勾栏瓦舍间,早有歌女将牡丹的故事唱得婉转低回。
起初,花苞是裹着金箔的翡翠盏,藏着万千心事不肯说破。直到某夜春雷轻叩窗棂,那些被时光秘密封存的热烈,忽然冲破层层叠叠的萼片——姚黄开成新铸的金缕衣,魏紫绽作美人鬓边的九鸾钗,最妙是"二乔",半朵胭脂半朵雪,仿佛将盛唐的月光与大宋的烟雨揉进了同一枝桠。路过的蝶儿忽然失了分寸,撞进花心深处,惊起的金粉簌簌落在青石小径上,像极了《东京梦华录》里记载的"铺翠冠儿,捻金雪柳"。
可谁能想到,这般倾国倾城的美,竟曾在岁月里几经劫波?安史之乱的烽火掠过长安时,御苑的牡丹被马蹄踏作尘泥,却在民间的瓦盆里悄悄重生;靖康之变的铁蹄碾碎汴梁时,花匠背着牡丹根须南渡,让洛京的风华在江南雨巷里延续香火;近代战火纷飞的年月,信阳的花农在茶山深处辟出一隅,用种茶的手小心翼翼捧着牡丹苗,看它们在茶香里慢慢舒展筋骨——原来真正的国色从不会轻易凋零,它总能在绝境里找到重生的路径,像极了牡丹花瓣上的露珠,碎了又聚,聚了又亮。
某日黄昏,我站在百花园的牡丹亭下,看暮色从花瓣边缘漫上来,将姚黄染成琥珀,让魏紫化作深潭。忽然想起欧阳修在《洛阳牡丹记》里写:"牡丹出丹州、延州,东出青州,南亦出越州,而洛阳者,为天下第一。"可此刻眼前的花,明明开在信阳的山水间,却带着东京城的旧梦、洛阳城的余韵,甚至长安城里的月光。原来美到极致的事物,从来不受疆域束缚——它是盛唐诗人笔下的绝句,是宋代官窑里的秘色,是无论历经多少沧桑,只要春风拂过,就能重新点燃人间的星火。
风起时,一片牡丹花瓣轻轻落在茶盏里。信阳毛尖的青绿与牡丹的丹红相遇,竟在水中漾出奇妙的涟漪——像极了《清明上河图》里汴河的波光,又恰似画布里跳动的光影。原来千年前东京城的"花开花落二十日,一城之人皆若狂",与今日百花园的"唯有牡丹真国色",从来都是同一种心跳。那些在时光里辗转的花瓣,终究会落在最懂得珍惜的土地上,以另一种姿态,续写着永不褪色的盛世传奇。(图来自网络、侵权删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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