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端新闻客户端06-01 08:59
风起时,纱帘如少女的裙裾般翩跹起舞,不经意间轻抚过窗台那丛青翠的绿萝,惹得叶片羞怯地颤动。我慵懒地倚在窗畔,任那裹挟着初夏体温的微风拂面而来,风里还糅着几缕远处栀子花的清甜,像谁打翻了蜜罐,让整个午后都浸在微醺的芬芳里。
月光好的夜晚,我总爱推开半扇窗,让银辉洒落一地。月亮有时圆满如银盘,清冷地悬在深蓝天幕上;有时又瘦成弯钩,斜斜地挂在高楼一角,像是被谁随手遗落的簪子。我望着它,它也望着我,彼此无言,却又似有千言万语。月光下的城市褪去了白日的喧嚣,只剩下朦胧的轮廓,像一幅未干的水墨画,洇染着淡淡的寂寞。
我恍惚想起幼时在老家的屋檐下,看雨珠串成帘子,滴落在青石板上,溅起细碎的水花。那时的雨,带着泥土的气息,而如今,城市的雨只剩下一股淡淡的金属味。可即便如此,雨仍是温柔的,它不问人间悲欢,只管自顾自地下着,洗净尘埃,也洗净某些无处安放的心事。
花从不在意是否有人欣赏,它们只管开自己的,谢自己的,从容得近乎无情。而我,却总忍不住在它们面前停留,仿佛这样,就能沾染一点它们的自在与洒脱。
闲倚轩窗,听风弄月,静观细雨润花,本是人间最寻常的景致。可在这步履匆匆的尘世里,能驻足细品一缕清风的呢喃,一弯新月的低语,一场细雨的私话,一朵初绽的嫣然,竟成了最难得的清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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