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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说太清宫的鹤
白得不像鸟，更像一滴没落下的光
伫立在丹墙之外
眼神穿透了三重尘世与两层梦境
松针落下，像它们亲手放下的棋子
没人知它们何时来，又何时走
只知每次飞起，风就换了一个方向
老僧便默念一句
"有客来，非人间"
殿前的香灰堆出一个又一个愿望
却没有一只鹤低头看过
它们不听祈求，也不送福报
它们只是——存在
像云，像酒后的孤月
像一枚藏得很深的道理
你若路过，不需追问
停一停就好
站在古井边，看水纹静静绕着岁月旋转
也许就在那一瞬
一只鹤从你肩上飞过
你以为是风，其实是答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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