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端新闻客户端5小时前
黄昏前，风里混入了炊烟
不是视觉提醒我归途
是某种带着热度的气味，
仿佛童年，藏在围裙的褶皱里
新翻的泥土，有体温
像刚刚醒来的词语，吐出潮湿的语气
阳光从树叶缝隙中滑过
照不透的，是空气中那些停留太久的东西
一束花在窗台萎谢
气味却比盛放时更浓烈
它们不需要颜色，不需要声音
只要轻轻一吸，就能叫出一段往事的名字
父亲的外衣，一年只穿两次
却总挂着汗水与风油精混合的旧气味
每次靠近，
都是一次不动声色的靠近
街头的雨水、柴油、纸壳、青草
混合成城市的呼吸
有一天我走过，忽然想起
从未说出口的告别
气味无法保存，它属于空气
也属于时间的漏洞
那些我们以为忘了的瞬间
它们一直藏在那里，等你路过
就像今天，当我走进厨房
有一瞬，以为祖母还在
因为锅里的汤，刚好闻起来
像她小时候哄我睡觉时唱的那首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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