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鲁壹点客户端5小时前
时光的微风轻拂记忆的树梢,隐匿于阳光下银丝般的蛛网也泛起“涟漪”。随风舞动的,不止此,还有那一缕青丝。那一缕青丝是一位老人的,同时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,青丝缠绕着往昔的点滴,散发着独特的韵味,牵 引着思绪在时光长河中溯流而上。
儿时的时光
我乘一叶扁舟在时光长河中漂流,一漂流瓶飘来,轻泛一河水,悄然“落”入我垂于水平的手心中。我轻拿起,拧动塞子塞,抽出其中纸条展开来,其中的文字忆光射入我的脑海,儿时回忆如潮水般冲入脑海,文字的魔力唤起深藏记忆深处的那抹亮色柔情,那文字的便是奶奶的青丝。
儿时回忆袭来,一小院内,一老人正摇着蒲扇轻唱着摇篮曲,而躺在长椅上的孩童便是我。我自小善于顽皮好动,虽不会惹出什么大乱子,但小麻烦总是数不清的。我喜欢爬树去摘那柳条,总是将身上弄得脏兮兮的,回家中,总是免不了母亲的一顿斥责。再加上我会去爬别人堆积的木头,总是被木头上的下手臂划破裤子,这个举动更是惹恼了我的母亲,她会将我关进一间屋子,也谈不上什么小黑屋,因为那屋子很大,而且有一个超级大的窗户,一哭二叫,可我总是哭闹着要出去,趴在那窗子前哭泣,而我的奶奶总是劝阻我的母亲将我关进来,可总是无果,那缕青丝飘摇在风中,其中透露着深深的无奈。
那一缕青丝陪伴了我很久,自两岁起,我便跟着奶奶生活,感情自然也是深厚的。她会记得我的喜好,会在乎我的情绪,比如她知道我不爱吃香菜和熟透了的葱花,知道我爱吃生葱和洋葱,知道我爱吃她腌制的成鸭蛋以及炸的藕盒 。小时候总是会被嘲笑,小朋友也就算了,大人们也总这样,这时的奶奶会为我讨公道,而我也会在这时变得不这么委屈。这种委屈在小时是极少数的,我这性格也不知是随了谁,我喜爱唱歌,尤其是那好汉歌,不管在哪个地方都是能唱的。大街小巷,我家前门门口,戏台班子搭建的舞台上,连我现在 仍会感叹当时的勇气可嘉,可能是那时候不懂得羞耻罢了。可每每这时,总有位青丝落于风中飘新的老人笑喜晏晏的看着我,它似乎是鼓励,又似乎 是支撑。总言之,在儿时,青丝缠满我的回忆,那位老人也占据我的心房。
长大后,我离开安身的小院,化出了那属于我的双翅,满眼不舍地飞向我必须飞向的远方,自那时起,我的大多数时间是在学校中度过,因为寄宿 制,那缕青丝也渐渐消散在我的生活里,但思念却从未消散,联结我们 的纽带也变成了电话,声音自听筒传到耳朵里,如同沙漠中将要枯萎的小 草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甘霖,思念的泪水夺眶而出,声音中带着些许哽咽, 泪眼朦胧时,我看到一缕青丝缠绕着电话飘向远处的某一方向,那方向 所指的便是家。
在我记忆中,奶奶的青丝是美丽的,其中还掺杂着智慧,它伴在奶奶 身旁,见证她每一次的手巧。那手巧不仅是织表村变草帽,更是她为我们补的每一个补丁,而补丁中定能看到一头青丝的奶奶挑灯眯眼完成这项 “工程”。但如今,青丝只剩寥寥几缕,大部分都已被白丝所取代,而院中的小黄也变成了大黄,它常依偎在奶奶脚边,好似小时候的我 趴在奶奶腿上安静地听她老人家讲故事,青丝飘荡,掉落在我小小的手掌中。
那次我放假回家,飞奔着跑到奶奶的家中,只见大黄在旁边乖乖的坐着,而奶奶坐在镜子前梳理着她的头发,我喊了一声,奶奶便一 脸惊喜的转过身来,看向我的眼睛中全是笑意,她拉着我的手来到火炕的一角,从最下面拿出一张神秘的纸,我仔细一瞧,那竟是我俩的合照,小小的我抱着我的全世界,而那青丝才是最为亮眼的,那样柔顺,那样乌黑。那翻反过来,竟有一缕青丝安静地躺着。奶奶说是很久以前放进去 的,说罢便拿起剪刀剪下一缕“青丝”,小心翼翼地放入后面,好似珍宝。她满脸笑容的对我说这是我们的回忆,我怔怔地看着奶奶,泪水太过滚烫,灼烧着我的眼眶,我拥住她,就好似儿时一般,但感觉好像变了,儿时的她很大,我抱不住,如今的她很小,我一把便能拥住。
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,我的眼睛落在她的脸旁 庞的皱纹上,落在她只剩几缕的青丝上,心中只能不断祈祷时光再流逝的慢一些,好让我多些时间陪陪她。闭上眼深深祈祷,再次睁开 眼时,我依然在那时光长河的那叶扁舟之上。电话铃声突兀地响 起,青丝绵绵缠绕在电话上,延伸至远方,来电人正是奶奶,我笑着 接通了电话,而小舟依然漂着,青丝也依然缠绕我的指尖。
山东青年政治学院 李筱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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