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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:骆驼
童年是心灵的歇息地,如同家是最初的记忆,那些存入心底的儿时趣事难以忘怀,且不时在脑海里浮现。诚然,时下孩子的玩耍,似乎看不到一点过去的影子,不免愈加增添了对童年那些趣事的回味。
记得长大的巷子,住有几十户人家,巷头喊巷尾应。巷子中间的住户多些,往来自然多一些,谁家有个什么事会帮忙,遇上红白喜事、生病,总有人伸头挨家挨户地张罗着凑些份子钱。走的再近些的,那家有什么好吃的会送点过去。送东西的多半是小孩,上门碰到年长的,在这家男人姓氏的后面加上辈分,如张伯、李妈、赵爹爹、王奶奶,若是平辈的就叫小名。这小名除了猫呀狗的有避邪好养的意欲,老也想不通的是同屋汪家,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姑娘叫老丫头,更为奇怪的是对面方家大儿子小名叫花子,二儿子叫瘌痢。不过喊的最顺口的还是隔壁刘家的三个儿子,大的叫大黑子,老二叫二黑子,小的叫三黑子。
巷子里的玩伴多是“粮食关”后生的,大伙一起躲猫猫、扇牌牌、跳房子、滚铁环、抽陀螺、捡子,不过玩的最上瘾的要数打鳖了。那会儿鳖分铜鳖和铁鳖,像铜鳖中的光绪元宝、大清铜币和十纹这些铜钞,在挑货郎担的那儿要卖到五分钱,既是铁鳖也可以当废品卖,或是因为铜、铁鳖可以换钱,大伙玩的越加起劲。
打鳖可以两个人玩,也可以几个人玩。两人玩用锤头剪子布定谁先出击,被打的把鳖放在先前说好的地方以击中为赢。不过真玩起来谁也不会轻易出手,两人相向不断地移动着鳖,当一人觉得有把握出击时,长喊一声“鳖”后,将手中的鳖击打出去。出手的人若不能击中对方的鳖等于送死,因为打出去的鳖不会蹦的太远,对手反过来可以轻易击中。几个人玩打鳖,由每人出一块或数块鳖,玩的人站在石墩旁向前方的画线投出母鳖,以投出去的鳖离画线远近决定出打的先后。几个人玩打鳖,少有人上来就去砸摞在墩子上的鳖,而是顾意砸空不给后面的人落下机会。同伴中数谷儿玩的好,他不仅靶子准,还有块厚大的母鳖。或是铜钞过于奢侈,大伙多半是打铁鳖,时常玩到天黑才回家。
平子挖土蝉也有一套,晚上出去轻松找到土蝉的洞穴,多时能挖上十来个。土蝉脱了壳就是知了,粘知了也很好玩,先是用一根长竹杆四处绕蜘蛛网,等竹杆头上的蛛网积到粘手了,再用它去粘树上的知了。粘的知了若是哑巴给放了,鸣声好的带回家放在蚊帐里,听它发出悦耳的声响。
那会儿,小孩惊风、夜哭,大人用蝉衣煎水给孩子喝。不过更多是把捡来的蝉壳攒起来,拿到药铺子去卖,再用得到的钱买些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不过,夏天最开心的还是在河里洗澡。记得天气乍热,大伙就约着去河里洗澡。以前的河水有些地方不仅深得很,还很急。当中小培的水性最好,我是呛了不少水才学会划水的。一次在小河口的杨树林子洗澡,被急流卷入漩涡,是小培一把将我抓起。
河里洗澡大人自是不放心,吓唬说河里有水猴子,会把人拖入水潭里淹死。大人的话虽然让伙伴们有些怕意,依是抵不住嬉水的诱惑,便想着法子去河里洗澡。其实大人知道天热了,孩子会去河里洗澡,也知道洗没洗澡问是问不出来的,就等孩子回到家里用指甲壳刮手膀子,若露出白痕定是下河洗澡了,结果自是一顿打。一次,大伙洗完澡没有回家的意思,就在河滩上追打戏闹弄得浑身是汗。天黑回家,大人依旧刮手膀子,结果竟不见白痕。第二天,伙伴们见面时说出心里的不解,一下悟出偷着洗澡的门道。后来,在河里洗完澡,总要等玩出一身汗再回家。
天气渐渐转冷后,大伙一起玩的时日少些,只在下雪天里打雪仗,天晴的傍晚在巷子的墙拐角挤油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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