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茵 陈
申甲由
有人把长大了的茵陈叫黄蒿或者青蒿。其实那东西一身碧绿,绿的幽幽?绿的油油!好在它不计较。说黄可,说青可,说绿可,说臭亦可,宛若八卦楼里的温汤圣水,不随世俗变寒温。不以人言黄而黄,言绿而绿,或香或臭自己生成的骨头长就的肉,与浅薄之辈势利小人何干?故之不因喋喋不休的评头品足自惭形秽,以顽强之势风靡向山崖水沟,蓠蓠原上草,一岁一枯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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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五叔外出之前曾与五婶睡过仨月,这段光辉灿烂的历史,谁也抹灭不掉。五婶大起的肚子里面,自然是五叔播种下的种子,谁敢扒出来瞧瞧?
五婶对满街里充斥的闲言碎语置若罔闻,寄全部希望在肚子里边,更加勤奋地往西山里跑。
这年的春天青黄不接,果真是个年馑。去年大秋颗粒不收,人们漫山遍野薅茵陈咽来充饥,吃得众人一脸菜色。
五婶脸上洋溢着喜气,把人间的一切饥饿和灾难轻描淡写,不屑一顾。经过精心梳装,又要回娘家去,雷发现,在一色的菜黄脸中,五婶显然鹤立鸡群。
三奶奶仄着小脚跑来,拦住五婶,说五家的,又走啊?回来时候帮我薅一把茵陈。
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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