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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创作挑战赛九期#
顾廷烨被贬外放那年,明兰往行囊里塞了个小坛子,揭开泥封,酸香混着肉香漫出来——这罐腌菜烧肉,原是她照着卫小娘的法子做的,坛底沉着的不仅是肉,更是千里之外的牵挂。剧中没细说这道菜,却藏着宋代寻常人家的烟火智慧。
宋代人善用腌菜入馔,《东京梦华录》里“糟姜”“酱瓜”都是市井常见物,而士族人家更爱用腌菜烧肉,说是“能解腻下饭”。明兰在盛家时,见厨房用秋后腌的芥菜烧肉,祖母总说“这菜配粥,能多吃两碗”。你看剧里那坛子肉,深褐色的酱汁裹着肉块,腌菜的青脆藏在缝隙里,比酒楼的宴席更见真心。
做这菜得用自家腌的芥菜,市场上挑那种色泽金黄、酸香扑鼻的,摸着脆硬的才好。切成小段,用清水泡半个时辰去咸,挤干水分备用,这步骤像明兰处理复杂人情,得慢慢中和棱角。肉选带皮的五花肉,宋代叫“方肉”,《吴氏中馈录》说“皮厚膘肥者佳”。切成方块,冷水下锅加料酒焯水,撇浮沫时要像盛紘审案子,一点杂质都不能留。焯好的肉用猪油煸炒,炒到皮焦黄出油,这时候的香,能勾得灶边的猫直打转。
剧中明兰炒这肉有个诀窍:加两勺甜面酱,炒出红油后放腌菜,加姜片、葱段、一颗八角,倒开水没过食材。大火烧开转小火炖,宋代人说“肉需炖至皮起皱”,如今看表的话,得一个半时辰。炖到肉皮发亮,能用筷子戳透,腌菜吸饱了肉香,这时候的滋味,是咸香里带酸,像极了人生的况味。
当年顾廷烨在外地吃到这肉,就着白粥扒拉,忽然想起明兰站在灶台前的样子:她总在炖肉时往灶里添柴,火光映着侧脸,鬓角的碎发被热气熏得打卷。坛子里的肉炖得酥烂,筷子一夹就散,腌菜脆嫩爽口,解了肉的油腻,这口热乎饭,比同僚送的山珍更暖人心。
处理腌菜别嫌麻烦,泡的时间不够会太咸,太久又失了酸香,这分寸像明兰管家,多一分少一分都不成。肉块别切太小,炖到酥烂却不散,像剧中人说的“外柔内刚”。现在做这菜不用坛子装,砂锅炖好直接端上桌。撒把葱花,绿生生的衬着酱色的肉,像给这道家常菜添了点亮色。家人围坐分食,孩子抢着用汤汁拌米饭,老人爱挑腌菜吃,这场景像极了剧中盛家的晚餐,寻常里藏着踏实的暖。
记得长柏在外地任上,明兰也寄过这菜。长柏回信说“菜到如归家”,其实是念着那口熟悉的味道。这腌菜烧肉在盛家,早不是普通的菜,而是亲人之间不用言说的惦念——就像明兰从不把牵挂挂在嘴边,却总能在最需要的时候,让远方的人尝到家里的滋味。
试着做一次吧,当肉在砂锅里咕嘟作响,腌菜的酸香混着肉香漫出来时,你或许会懂为什么宋代人说“家常味最养人”。就像那坛子肉,无论走多远,打开时总有一口热乎气,等着你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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