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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两点,急诊科送来个醉酒的男人,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渗血。苏晚认出那是周明轩——她离婚三年的前夫,此刻正抓着支快枯萎的白玫瑰,嘟囔着"今天是她生日"。
离婚是苏晚提的。那时周明轩忙着创业,连续三个月没回家,她在产房独自熬过阵痛,听着监护仪的滴答声,突然发现婚姻早已空壳化。签字那天,周明轩没挽留,只说"等我稳定下来……",却没等到她转身时落下的眼泪。
此刻在处置室,苏晚用棉签蘸碘伏消毒,他忽然抓住她的手:"你生日那天,我本来买了白玫瑰,结果在公司加班到凌晨,花全蔫了……"她鼻子发酸,想起恋爱时他总在她值夜班时送白玫瑰,说"白色像你的护士服,干净得让人心慌"。
包扎完伤口,周明轩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,是当年没送出去的求婚戒指。"其实公司半年前就上市了,可我不敢找你,怕你身边已经有了别人。"他低头盯着地板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窗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,苏晚忽然想起离婚后第一个除夕,她在医院值班,收到匿名外卖的山药排骨粥——那是她坐月子时他每天熬的食谱。原来有些错过不是不爱,是太执着于"给对方更好的",却忘了最珍贵的,是病床前那支哪怕枯萎也紧握的白玫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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