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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创作挑战赛八期#
车过山海关
文/汪道波
我与车轰隆穿越
黑暗让一座雄关
将历史掩没
我所见 又不见
无数的草 无数的树
无数的夜一刹那
让我看见从秦到
我这个时代
长而生生不息 又
短而穿越幽深
我知道 苍苍翠翠
不过是一幅画
时光老人的剑
被时光磨得只剩时光
我和那些英雄豪杰
终将失去时光
而山海关在
高铁就蛇一样穿行
草与树替我和我想象的人
活在起起伏伏
品读
这首诗以穿越山海关的旅程为载体,展开了一场跨越时空的历史沉思,在紧凑的意象群中展现了诗人对永恒与瞬息的辩证思考。
诗人通过"轰隆穿越"的现代交通工具,实现了时空的魔法折叠——"从秦到/我这个时代"被压缩在"无数的夜一刹那"。铁轨成为时间轴线,山海关化作历史棱镜,将两千年的文明光影折射在车窗这个移动画框中。高铁的蛇形穿行与长城蜿蜒的意象形成跨时空呼应,现代速度与历史厚度在此碰撞出奇妙的诗意火花。
"草与树"作为核心意象反复出现,构成生生不息的象征系统。它们既是历史见证者("替我和我想象的人/活在起起伏伏"),又是永恒生命力的具象化("苍苍翠翠")。这种植物性存在与"英雄豪杰"的人类辉煌形成对照,暗示文明更迭中自然生命的恒常性,甚至"时光老人的剑"最终也被时光消解,唯草木长青。
"我所见 又不见"的悖论式表述,揭示了历史认知的本质困境。诗人既惊叹于"长而生生不息"的文明延续,又震撼于"短而穿越幽深"的个体渺小。这种双重视角在结尾处升华为物我关系的重新定义:当"我"终将逝去,草木却继续为"我想象的人"而活,历史记忆通过自然载体得以永恒传递。
这首诗以现代交通工具为媒,完成了对历史关隘的诗歌重写。在钢铁与草木的意象交响中,诗人既道出了"逝者如斯"的亘古惆怅,又发现了生命轮回的新鲜证据,展现出当代汉语诗歌处理历史题材的独特可能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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