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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闰之是苏轼的第二任妻子,她没有王弗聪慧锐利,也比不上朝云灵秀通透,她就是江南雨季里的一抹温润。二十五年的朝夕相伴,是苏轼笔下的“老妻”,也在诗文里称其贤德。她很平凡,却藏着为妻智慧,欣赏、信任、理解,三个做到,适合为人妻者品味。
欣赏
王闰之知道她嫁给的是一位名满天下的才子,学识渊博、诗意焕发,既有乐天达观,也会激烈固执;会在书房蹙眉苦思、也会在田埂开怀大笑。她眼中的苏轼,是那个可退后一步欣赏有欣赏不够的鲜活之人。
苏轼在黄州,生活拮据,不得不在东坡躬耕自给自足。一次他带着满身泥泞田间归来,不说劳作辛苦,只向王闰之炫耀自己种的稻子好。王闰之一边为他没拭汗,一边说:“你种的稻子,自然比旁人多几分灵气”。眼里充满对丈夫的欣赏,她欣赏眼前的“老农”田垄间的自得;欣赏他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豁达。
她会把苏轼写废的诗稿收起,因为“这些字里有你的心气”;她会在苏轼与友人谈论诗画时,默默端上热茶,眼里满是笑意,谦卑且柔和。这份发自内心不带功利的欣赏,对于处在逆境中的苏轼,哪怕受到全天下的误解,身边总有一个人懂他灵魂深处的那份炽热。
如果打破时代的界限,单从为人妻而言,对丈夫的欣赏足以化解家庭的部分矛盾。欣赏不是低三下四、卑躬屈膝,欣赏不至于让对方高高在上,反而会在适度的暖阳中烘焙出对方的责任与担当。
信任
乌台诗案爆发时,苏轼入狱,王闰之在家中日夜焚香祷告,将他可能获罪的诗文一一整理,坚信他“绝非谋逆之人”。有人劝她早做打算,她只说:“他的为人,我信了二十多年,不会错。”这份信任,不是盲目的依附,而是对他品性的深层了解。
苏轼在杭州,应酬众多,交往的人有同僚,有高僧,也有名妓。苏轼会给歌妓赠诗,也会帮才女赎身脱籍,但从不迷恋、藏娇。据说苏轼有个初恋堂妹,因为都姓苏,他自然不会违背礼俗迎娶,只是暗恋,或许还为堂妹写过情诗,也曾在堂妹家住过两三个月,这些是妻子所知道的,她选择信任丈夫,并没有过激的言行,甚至还把买来的丫鬟朝云送给丈夫当妾,也许这是属于那个时代妻子的明智之举。
苏轼一生宦海沉浮,或为官一任,或流放他乡。每一次迁徙,都前途未卜,王闰之始终是那个收拾行囊、紧随其后的人。她不问“为何被贬”,只在他临行前说:“你去哪,我便去哪。”直到苏轼流放岭南之前她去世为止。
年代不同,婚姻制度有别,但妻子选择对丈夫信任,现代人也自会受益。夫妻间的罅隙多源于彼此的不信任,除非真正把婚姻当儿戏,铁心出轨的人,也许信任最能阻断婚姻走向破裂,一个智慧的女人不会轻易把丈夫推向别人的怀抱。
理解
王闰之与苏轼相伴的二十五年,是他人生中有辉煌也有坎坷的时期。受太后恩宠,她跟着享受荣耀;他获罪被贬,她默然陪伴;她不必吟诗跟丈夫一较高下,却能读懂他“人生如逆旅,我亦是行人”的苍凉,这便是理解。
苏轼在黄州,因思念亡妻王弗,写下《江城子·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》,字字泣血。王闰之读后不会心生妒意,反而红了眼圈,对他说:“姐姐在时,最疼你,她若见你安好,定会放心。”丈夫重情重义,她理解;丈夫对前妻的深情,她理解。这样的妻子自然倍受丈夫珍惜,后来苏轼在给妻子的祭文中说她是贤德的妻子,贤德的母亲。并誓言生则同室,死则同穴。
王闰之终其一生,看不出有多少惊天动地的传奇,她的欣赏、信任、理解,三个做到,却诠释了为妻智慧,启迪现代人思索为妻之道:不必成为对方的影子,做一道光、一座桥、一个锚,在相互陪伴的岁月里,成就更好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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